第73章 始于利用 而莫祈君的冷静在看清那张脸……(1/2)
第73章 始于利用 而莫祈君的冷静在看清那张脸……
世间万物, 自有其行,天圆地方,人世繁华, 阴阳两仪遵道恒长, 无谓该与不该。
规律存在即必须, 既然要逆天而行, 该承担的的就逃不过。
莫祈君想来她多半是得意忘形的老毛病又犯了, 闭眼之前还在想着最后一样东西放入体内之后的美好生活, 睁眼后却发现自己被绑了起来。
心下一惊, 想难道是祝昌的人又找来了?可他都下狱了, 如何还能分身乏术?可若不是他, 又会是谁?
脑中一团糟,又清楚知道知道大惊小怪没有用。
她冷静地平复心绪, 打量一番周围,仅有的一盏灯光昏暗, 密不透风连窗户都不曾有,布局反倒像先前那几处地下密室般。
她试图动了动, 发现绳子虽然紧, 但是刻意避开了裸露的皮肤, 不会导致磨破皮,她觉得有些怪怪的, 还准备试试能不能靠蛮力挣脱, 正当此时,从外走进来了一个人。
而莫祈君的冷静在看清那张脸之后出现了崩裂。
“林······翊?”
她的声音带着完全的不敢相信,甚至在看清对方面无表情的神色下,还要自欺欺人地问一句,“你是来救我的?”
对方并不回答, 他只是当着莫祈君的面,把黑色的地方全部点亮——
红布之下,竟是数量繁多到数不过来的傀人,正死气沉沉又鬼气森森地看着她!
莫祈君受惊到失了声,林疏昀视若无睹,缓缓道:“想知道我的故事吗?”
没有回答。
他惨然一笑,自顾自说着:“我的故事比你想象中还要残忍。”
那一年他不过十余岁,白日里什么风声都没有的府邸一如既住,世事如常。
可夜幕并不是一天的结束,而是黑暗的开端,它毫不留情带来了绝望的屠戮。
林疏昀亲眼看见那群人涌入府内,拿着大刀长剑,一刀一剑穿透了一个又一个身体,府上待他好的人,府上与他有交集的人,接二连三地倒下。
血腥却不仅限于此。
那群人听从皇帝的旨意,高喊着必须把秘术师的头割下,以防这群妖崇要使出什么起死回生的本事。
这其中自然也包括他的父亲与母亲。
那样的冲击力实在是太大,林疏昀气血翻涌,被人死死地压制在暗处才没有动弹半分,他无声地亲眼看着母亲人头落地,打了几个转又滚到他的面前。
那双总是温柔的眼睛只刺下无光无神,空洞地和他对视上了。
那一幕在林疏昀往后好长一段人生中无时无刻不困扰着他,夜晚的梦中躲不开,就连晨时都会看见,每一次见到都是那样的无力,那样的悲哀。
他知道一切的罪魁祸首就是方诒世,他痛恨而痛苦,他要方诒世血债血偿,用方诒世的人头祭奠所有死去之人。
这种名为仇恨的东西在心里生根发芽,他本来在世上唯一的执念就是复仇,哪怕至到最后要和对方同归于尽也无悔。
他只不过没想到中途会出现变数。
还是他自找的。
到最后他不知是理性还是其他的什么在主导,将至土之物放入后,动手将她邦了起来。
听了他的故事,莫祈君没有多问别的,她说:“这一整个室内的傀人,都是你要用我唤醒的吗?”
“是。”
“你告诉我需要做什么我可以帮你,为什么要把我起来?”这时她的眸光还是温柔的,单纯在问询,却让林疏昀手握得更紧,连带声音也紧绷:“睡一觉吧,醒来之后一切都会结束,我会为你包扎好,不会留下伤疤。”
“你不敢和我说实话,你也觉得这是错的?”莫祈君如何七窍玲珑,当即清了个七八分,“你是不是一开始就没有对我说实话?”
林疏昀依然逃避问题:“知道真相又如何,最后的结果改变不了的。”
他拿出刀,寒光闪烁,莫祈君心凉了三分:“你要取我的血液喂给他们,是不是?”
她希望他出言反谈,只要他否定,哪怕一个字,她还是会相信。
可他没说半句话,变相地默认了。
她觉得十分讽刺。
他和祝昌有什么区别呢?
一个要她供养一个人的命,而另一个要她供养一群傀人的命。
她不是难过被取血,当初林疏昀说需要她帮助的时候,她就做好了要同他一般以血液为笔墨画符的准备。
她感到无法接受的是,自己费尽心思从国公府出逃,就是为了摆脱药人的命运,原以为林昀这里是救赎,原以为初见的承诺是把他们联系在一起的红线,没想到从开始就是谎言,所谓的约定不过幌子,实则是一条从未在意过她本身,还要将她勒到动弹不得甚至到窒息的绳子。
兜兜转转,她依然是那个罐子里的牺牲品,不曾改变。
“你这些日子来对我好,哄我开心,还有在金阳城时牵我手,拥抱我时和我说的话,原来都是为了不让我逃跑,为了今天仪式能够顺利进行的铺垫。”
林疏昀双唇紧抿,两方的脸色不约而同白得很差,他却还是没有回应。
莫祈君神态凄凉,不再管他有没有答复。
“你大可不必如此的,纯粹的利益关系也能将没有情感的人拴在一起,你一开始若告诉我真相,不给我无端的妄想,我也不会对你倾注真心。”
她想扯出一个笑,然而肌肉的走势控制不住,最后这个笑比哭更难看了。
“可你的清高作祟,偏偏不愿意把你残酷的真面目摆到台面上,那么多次可以坦白的机会你没有说,却一次又一次地伪装着,一次又一次地哄骗着我,果真是满足你的虚荣心。”
她眼底的情感消散了,取而代之的是哀莫大于心死的失望:“如今五行刚归为你就上赶着动手,还真是急不可耐。”
林疏昀感到一阵恐慌,想要说些什么,却像被压住了嗓子眼,关于他该不该解释,脑海中有两个声音在对峙。
一说他该去同莫祈君说清楚,告诉她他的真心与无奈,又一说他没必要去明言,懂他的人自会懂,不懂的人说出来也不会被相信,何况他如今的话于她而言,说与不说又有什么区别呢?
脑中大乱,从朗先前的催促又在耳畔响起,要做的事情未完成,哪里有空闲去在乎儿女情长。
他压下情感,一股脑将所有念头推到一边:“赶着动手是因为再过不久,你的身体也会恢复知觉,包括痛感。”
这唯一一句解释让莫祈君彻底愣住。
“五行至极所带来的能力比我想象中更强悍,这也是我在你放入至土之物才发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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